南昌安义县刘翔局长,为何过受污染村民家门

南昌安义县闵埠村的水库,已被污染至此

刘翔,他是江西南昌安义县环保局局长的名字。

今年8月底,在江西南昌安义县做污染调研,让我对这位县环保局局长,脱离群众之深、之官老爷作风惊诧不已。

不仅安义县环保局执法大队长杜文超指鹿为马,说像泄漏的石油一样的化工厂废水“不是污水,是地面积水”,在村民用第三方独立机构的检测报告,证实化工厂排放的污水超标可怕的高达几万倍时,该执法大队长杜文超仍然睁着眼睛说瞎话:“水可以喝,没有毒”。他企图糊弄、打发群众,可群众难道不是他的父母、兄弟一样?众人怒不可遏,要求他当众喝一口,他却顿时横眉冷对,碰都不去碰。

杜文超大队长的上级,安义县环保局局长刘翔,则更是拿足了官老爷的架势。

村民们都说刘翔刘局长一方面袒护污染企业洪安化工,一方面对百姓的被污染事实顾若罔闻。

村民自发出钱做了第三方检测

洪安化工的废水超标几万倍

后方蓝色建筑即是污染企业:江西洪安化工

这是闵埠村的灌溉水库

被化工厂占去了一半填埋建厂,

剩下的,水色比酱油还黑,水位线也严重退却

而它曾经长满鱼虾,水味甘甜

闵埠村的几百亩耕地,去年因废水污染,减产达70%。也就是说一亩本能挣一千块钱的,去年的收成却只有三百块,两三百户村民的生活都陷入困境。

让种了一辈子地的村民更感到恐慌、焦虑的是,祖坟山上的上百年老树,也被泄漏的工业废水毒死了,一棵两棵数下来,村里小组长数了足足23棵。而且自家门口种的辣椒苗、菜苗也基本长不活,鱼也死了,青蛙也死了。

村民频繁地信访、投诉、举报,环保局不仅“没有任何回话”,出头的村民代表反而被派出所抓去,污染企业洪安化工也多次对弱势的村民,进行人身安全威胁。

8月底,在环保志愿者带着刘翔局长终于去到了受害村庄闵埠村时,刘局竟连小轿车都不愿意下。刘翔局长让人看到了一个过污染受害者家门而不入,不肯听取群众心声的父母官风采。

村民说,他们请环保局依法履职,甚至也多次恳请刘局、杜大队长亲去村里住一住,哪怕是坐一坐,亲自感受感受化工厂每天排放的工业废气(含刺激性有毒臭气:硫化氢、二氧化硫、甲醇)。

但快两年时间却从来不见人影。而北京去的环保志愿者,却被刘翔局长拉着一起吃饭,还有几百块的中华烟招待。

这是村子紧挨着水库的近20亩水稻,都不抽穗、不长粒

水库下来的灌溉渠

溪水不知何处去,只见“煤炭”土中埋

眼前的这条灌溉渠,曾经长满鱼虾,在外创业的安义人回忆起中学时候曾经在此割水稻,累了就从渠里舀水喝,“都是山泉,很甜的”。

但现在,这条渠里再出不来清水了,虽然还是夏季,这条渠却已经干了。只需用铁锹铲上两铲,就能看见墨汁一样的泥土,但那不是煤炭资源,那是洪安化工的高浓度工业废水沉淀——含有毒有害的硫化物、氟化物、重金属汞、重金属砷等污染物。

另外,该种化工品保险粉废水的COD含量最高能高达20万mg/L,而上述第三方检测报告也显示,洪安化工的废水含量为8.71万mg/L,虽然排出厂外时做过稀释,但仍是极其严重的环境污染犯罪。

村民说,“化工厂每天都在大量排放废水”,但凡经过之处,黄土都变黑。环保局也派人来查过,但是化工厂白天不排,晚上一样排。

闵埠村含三个自然村:白鹭村(也简写作白路村)、半埠村(也写作半步村)、上屋村,三个村数百亩耕地也被悉数污染,而这些地区恰属于基本农田保护区。

被污染耕地属

基本农田保护区

洪安化工的酱油水偷排入稻田

就说白鹭村,这个生态环境良好,原本白鹭聚集的村庄早已不见白鹭了,人们连地下水都不敢吃了,因为环保志愿者要做水质检测,一个村民去接水,井水滴在他手上,谁曾想不一会儿他的手指竟起泡、发肿了,刺得他辣疼……

白鹭村还有位77岁的老奶奶,在江西洪安化工年建厂,年年底正式生产后身体出现不适。年十一时,她在南昌做了体检,报告显示是肺气肿,而年7月22日再检查,老人家被确诊为肺癌。

实际上,白鹭村很多人都因洪安化工日复一日排放的,刺激性有毒废气,搬到安义县城去了,没钱也都要租房子去住。

村民对志愿者说:“我们这里人真的活不了了!”

再去看看半埠村。志愿者到村口的时候,看见两位老爷爷拿着铁锹正在地里,他们发愁马上就要灌溉了,多亩地怎么引灌的问题。

送检的灌溉渠底泥,粘在哪儿哪就发痒、痛

环保志愿者介入后,安义县环保局给出答复

志愿者8月22日送检上海的样品

埠,是靠近水的地方之意。而半埠紧靠潦河,溪渠遍野,上游还有两个水库,也的确是水美又丰饶。可惜,现在的半埠村,渠里的水都变成了泛白沫的黑水。井水家家户户也都不敢再吃。

更让人忧虑的是,由于洪安化工将半埠村的灌溉溪渠,当作自己的排污渠,如果没有人举报、检查就最终直排潦河。村民自然也举报了,但都被环保局拦下、糊弄,至今这条灌溉渠还是毒泥毒水充满。

去年,人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引了其中一个水库的水下来灌溉,结果可想而知。今年半埠村的稻田长得也很不好,想必土壤已经遭受严重污染。灌溉还得用灌溉渠,老爷爷说,今年只能用另一个没有被污染的水库,先放水把灌溉渠冲上一上午,再浇地。

“水太毒了,青蛙都没了”。老爷爷一句话,带着他一辈子的对土地的情感,我听到时眼泪不禁直打转。

这样种出来的水稻还安全吗?当天,村民将受灾情况以书面情况反映给了县农业局,15个工作日过去了,农业局至今未见任何作答。村民已经决定就此起诉安义县农业局。

污染是洪安化工造成的,责任归根结底是在环保,在刘翔刘局长。

村民年7月13日的举报信

左手即为安义县环保局一把手,刘翔局长

年元旦就生效的新《环境保护法》,赋予了环保部门许多新的监管权力和手段:无论是按日计罚、查封扣押、限制生产、停产整治,还是移送拘留、判刑等,都使刘翔局长握住了一把极具杀伤力的利剑,让刘局长不再束手束脚,能够大刀阔斧地“坚决向环境违法行为宣战”。

洪安化工如此骇人听闻的污染,肆无忌惮至此,到底是刘翔局长在默许,还是刘翔局长另有隐情?

不管怎样,污染能否被有效遏制,终究是权力部门重视不重视的问题,是环保局走不走群众路线,刘翔局长愿不愿意坚持党性的问题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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